清白

“生命體征穩定，但太虛了。你們知道他幹什麽了嗎怎麽能虛成這樣？算了，住院觀察吧。最好有個人陪床。”

“我留下。”

開口的是張起靈。這是他自從早上拒絕吳邪的包子豆漿後說過的第一句話。吳邪心想他應該一天一夜沒喝水了，不然嗓子怎麽啞成這樣。

醫生沒說話，望著解總等指示。解雨臣折騰了一晚上又加一個大半天、累的要死，沖醫生擺了擺手：

“就他，他體力好經造。我先回去睡一覺，人交給你們了。治好算完，別省錢。”

說著解總大手一揮，施施然要走。走一半兒又勾著吳邪脖子拽他，還沖胖子喊話：

“走吧胖爺，醫院夠亮堂了。”

？？？
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
下了電梯吳邪才反應過來不對勁，扒拉下解雨臣的手問他。

解總懶得理他，叼了根煙沒點、拉開車門、把鑰匙扔給吳邪。

“你開，我累了。”

？？？

“你是不是傻？看不出來啞巴對瞎子有意思嗎？”

解總一上車就闔眼了，小三爺憋了一路、臨停車聽到這麽一句，嚇得踩了個急剎差點兒沒把後座的花兒摔出去。

“操，我就知道。還好沒路上搭理你。”

“你說什麽啊！悶油瓶？？？？黑眼鏡？？？？”

解總和胖子交換了個無可奈何的眼神，擡腳下車。

“不是？？？？你們怎麽一副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啊！！！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！！！”

“瞞個□□。”解總是真的缺覺，嘴上都不講究了。

“今兒早上那出你沒看到？你瞎還是蠢。”

“我看到了啊！我就是看到才問你們啊！我他媽早上問胖子胖子還不說，還跟我扯我跟悶油瓶有啥？”

“誒誒誒你別瞎說啊！”胖爺火速逃離戰場先進屋了，

“我可啥都沒說。你跟小哥清清白白啥也沒有，我作證、真的。”

？
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，解總就靠近了、摟著他的脖子跟他咬耳朵，嘴裏還帶著點兒煙草味兒：

“你和悶油瓶怎麽？你愛上他了？”

這距離實在太近，都能感受到熱氣噴進耳朵眼兒裏、怪癢的。吳邪不自在地偏開半個頭，把一段兒極流暢的下頜線暴露在解總眼前。

解總不困了，就是餓、想吃人。

“我愛他個屁啊！不是，你先松開。所以你看出來了你怎麽不跟我說啊？你故意的是不是！”

解雨臣假裝沒看到他泛起紅的脖頸，偏著頭悶笑、嘴上還很鎮定。

“跟你說什麽？人家小兩口自己都沒琢磨明白的事兒跟你八卦？你去福建待傻了是不是怎麽跟個長舌村婦似的。”

“我艹你大爺，你才八卦！我這是關心兄弟！你懂個屁啊。”

解總白了他一眼，嘴皮子翻了又翻、還是決定對小三爺好點兒。

”總之你別管，等瞎子醒了他倆自己解決去。人家倆在一起的時間比你歲數都大，你既然不喜歡就別去搗亂了。我去睡覺了，你隨便。餓了打電話按0，會有人來做飯。”

媽的。有錢就是了不起，還按0，擱家開賓館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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